两岸四地外国专名翻译异同
语言是文化的载体,而翻译是把一种语言转换为另一种语言的过程,这期间必然会受到文化、社会风俗习惯、生活方式、价值观及翻译方法的影响。翻译活动是一种社会行为,译者生活在特定的社会历史环境中,其翻译意识和观念受到社会的影响和制约。由于社会背景、社会制度、生活习惯的不同,方言地域及文化习俗的差异,加之不同的翻译方法与准则,两岸三地在译名上翻译上存在诸多差异。内地人看到“戴卓尔(香港),柴契尔(台湾)”这个译名,根本不会意识到这就是英国首相铁娘子撒切尔(夫人)的名字,不懂英语的人看到列根(香港)、雷根(台湾)和里根(大陆),也很难想到会是同一个人(Reagan)。内地人看港台新闻或报刊,当看到“雪梨奥运会”时,也许会茫然不解,其实它指的是“悉尼奥运会”,这是两地译名差异的结果。
由于历史的原因,台湾与祖国大陆间在政治上有三十多年完全处于敌对状态,在经济、文化上完全隔离。香港由于150年的殖民地岁月也造就了其独特的面貌和个性,加之文化发展及方言使用有别,使得祖国大陆与台湾、香港及澳门对于外国人名地名等专名的翻译出现了异同参半的现象。由于社会背景、社会制度、生活习惯的不同,方言地域及文化习俗的差异,加之不同的翻译方法与准则,两岸三地在译名上翻译上存在诸多差异。内地人看到“戴卓尔(香港),柴契尔(台湾)”这个译名,根本不会意识到这就是英国首相铁娘子撒切尔(夫人)的名字,不懂英语的人看到列根(香港)、雷根(台湾)和里根(大陆),也很难想到会是同一个人,即美国前总统Ronald Reagan。其他中文译名不同的外国名流还包括“碧咸”和“贝克汉姆”,“齐祖”和“齐达内”等。内地人看港台新闻或报刊,当看到“雪梨奥运会”时,也许会茫然不解,其实它指的就是“悉尼奥运会”。改革开放以来,两岸四地的接触与交流日益频繁,随之带来了语言生活的全方位渗透,其结果是香港台湾澳门流行的一些中文表达日渐被祖国大陆所接受,如澳门格兰披士大赛、格兰披治大赛或格兰匹治大赛,其实它就是内地更通常表达的“大奖赛”,“竞标赛”,英文名为Grand Prix(来源于法文),简写为GP,“格兰匹治”是它的音译。Formula One Grand Prix,内地官方译名为中文称为“一级方程式锦标赛”,即F1赛车。港澳台通常称之为格兰披治一级方程式赛车,简称“格兰披治大赛”。不熟悉情况的内地读者或观众在初次听闻“格兰披治大赛”时候可能会感觉坠入云里雾里,其实这就是两三四地翻译差异的结果。
从宏观上来说,两岸四地对于外国专名的中文译名差异虽然是通过译入语的语言形式表现出来的,但是其根源绝对不仅仅来自于语言本身,而是两岸政治,经济,文化等各方面差异的结果,有着深刻的历史原因。从微观上来说,两三四地在外国专名的中文译名上出现了不一致的现象,与其所遵循的不同翻译原则有关。祖国大陆对外国人名地名的翻译一般遵循下列原则:①名从主人,是指翻译专名应该以该名词所在国的语言的发音为准。如Charles de Gaulle按法语音译为夏尔•戴高乐。②约定俗成,如有些外国历史名城和地名,我国早已有固定译法,尽管现在看来译音不够准确,也不能随意更改。例如,莫斯科,当年是根据英文Moscow音译的,其俄文Μосква发音为“莫斯克瓦”,就不宜改动,只能沿用“莫斯科”。华沙,当年是根据英文Warsaw音译的,其波兰文Warszawa发音为“瓦尔沙瓦”,就不宜改动,只能沿用“华沙”。诸如此类的还有:华盛顿(美国首都)、华尔街、滑铁卢(比利时、美国)、好望角(南非)等。③发音标准,用词规范,是指在翻译专有名词时,必须准确把握原文语言和译文语言的准确发音。另外,为了使音译专名不至于产生错误概念,要注意用词规范,避免使用与上下文容易联成意义或具有明显褒贬意味的字。
香港在翻译外国专名时的最大特点是受粤语读音的影响非常大。香港的主要语言时英语和汉语,而汉语各方言中又以粤语占明显强势。例如Hollywood Road为香港的一条道路,其在香港的中文译名为“荷里活道”,那是因为在祖国大陆被译为“好莱坞” Hollywood,在香港的译名就是荷里活。Waterloo Road译名为“窝打老道”,而在祖国大陆,其译名应该是“滑铁卢大道”,著名足球明星Beckham则被称为“碧咸”(内地译为“贝克汉姆”),这是因为“碧咸”的粤语发音和Beckham是很像的,虽然在普通话中的“碧咸”与 Beckham的发音很不接近。对于不熟悉粤语的大陆人士来说,上述香港译名无疑就会让他们觉得颇为费解或者很古怪和搞笑。其实,同样情况在国外也会出现,如加拿大城市Montreal ,大陆译名为“蒙特利尔”,而在当地侨居的早期华人因为大多来自香港,所以他们习惯按照粤语读音称其为“满地可”,加拿大最大银行之一Bank of Montreal也被他们称为“满地可银行”。加拿大西海岸的省份British Columbia,大陆译名为“不列颠哥伦比亚省”,但是当地操粤语的华人习惯根据其英文缩写BC称之为“卑诗省”。
香港的中文在翻译外国人名的时候的另一常见做法就是采用汉化译名,汉化译名的取法,一般分别将姓氏和名号的“最显著读音”(视乎先端部份或响亮程度)化成单字的姓和双字的名,也有少数是化成汉族复姓或单字名,如北约前秘书长夏侯雅伯(Jakob Gijsbert "Jaap" de Hoop Scheffer)、前港督司徒拔(Reginald Edward Stubbs)、尤德(Edward Youde)等。著名的末代港督Christopher Francis Patten在称为香港总督之前,其姓氏的中文译名是帕滕,当上总督之后则取了一个汉化译名“彭定康”。还有一些依照汉化姓名而翻译的汉化译名,译名的姓氏取原文姓氏的首个音节作音译,名字取原文名字的,如英国前首相布莱尔的夫人Cherie Booth,港澳称之为“彭雪龄”,而在中国大陆则译作切丽•布莱尔,台湾译作雪丽•布莱尔。又如,美国前总统克林顿的白宫绯闻女友Lewinsky,其在港澳的译名是“吕茵斯基”,在祖国大陆则是莱温斯基,港澳的汉语给她送了一个常见的中国姓氏,而大陆的译名则看不出其与姓氏有关联。另外,有媒体曾指出,莱温斯基这一中文译名,实质上是对其英语读音“望文生音”造成的错译,按照汉语拼音拼的话,莱温斯基似乎是一个不错的翻译,但是这个译名却属于典型的“望文生音”翻译错误,因为据《朗文英语语言和文化辞典》,Lewinsky的正确读音应该是[lu:´inski:],相比之下,我国台湾地区的译名”吕茵丝姬”似乎就要好得多,一是这个译名十分贴近Lewinsky在英语中的读音,二是这个译名也显得比较女性化,虽然这是一个姓,而传统上来说,姓氏是不显示性别特征的,但是,既然前有美国女影星Monroe这个姓被翻译成了“梦露”而不是她的同宗祖先Monroe总统的译名“门罗”,那么,把Lewinsky译为“吕茵丝姬”未尝不可。
台湾对于外国的人名及地名基本上以严复先生的信、达、雅原则来指导翻译。官方的要求也大凡如此,并尊重民众所思考的出发点,未特意规范或指引翻译者。译者一向以约定俗成的译法来从事翻译。在翻译人名方面,一方面台湾方面倾向于用汉族的姓来翻译外国人,台湾的人名译名一般头一个字往往刻求取用汉姓。在台湾译名中,有时还译用了汉人名的“小姓”,如“胡”(胡笙/候赛因)、“佘”(佘契尔/撒切尔)、“柯”(柯尔/科尔)、“庞”(庞比杜/篷比杜)、“裴”(裴瑞斯/佩雷斯)、“华”(华勒沙/瓦文萨)等 (括号内前为台湾译名,后为大陆译名)。另外一方面,在音节的取舍,台湾译名除个别的欧美人名外,一般仅用二、三个字;而大陆译名则力求把每一个轻重音节都尽可能表现出来。请看以下几组译名,大陆译名要比台湾的多出一个字;詹生/约翰逊、卡斯楚/卡斯特罗、戈巴契夫/戈尔巴乔夫。也有多出两个字的,如艾森豪/艾森豪威尔、谢瓦纳兹/谢瓦尔德纳泽。
两岸三地外国人名翻译
大陆 | 台湾 | 香港 | 英语原词 |
艾森豪威尔 | 艾森豪 | 艾森豪威尔 | Eisenhower |
候赛因 | 海珊 | 胡笙 | Hussein |
撒切尔 | 佘契尔 | 戴卓尔 | Thatcher |
科尔 | 柯尔 | 科尔 | Kohl |
克林顿 | 柯林顿 | 柯林顿、克林顿 | Clinton |
布希 | 布殊 | Bush | |
普京 | 蒲亭/普丁 | 普京 | Putin |
里根 | 雷根 | 列根 | Regan |
肯尼迪 | 甘乃迪 | 甘乃地 | Kennedy |
他信 | 塔克辛 | 他信 | Thaksin |
希拉里 | 希拉蕊 | 希拉莉 | Hillary |
贝克汉姆 | 贝克汉 | 碧咸 | Beckham |
尼克松 | 尼克森 | 尼克逊 | Nixon |
基辛格 | 季辛吉 | 基辛格 | Kissinger |
欧巴马 | 奥巴马 | Obam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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